深度 | 新冠病毒「變形記」

過去的一年多，各類新冠病毒變種在全球各地出現，有些很快銷聲匿跡；有些迅速流行；有些流行後被控制住，成為基因序列庫里的歷史

截至發稿，全球約有五種新冠病毒變種確認在多地流行，有三種已經確認存在超過半年。

文丨記者 徐路易

巴黎在2021年的春天又一次迎來封城令。當地時間3月19日，法國宣布巴黎及部分北部地區再度封城一個月， 「非必要」的商店被要求關門，同時禁止跨區域出行。這是新冠疫情以來巴黎第三次封城。

這次封城伴隨著第三波新冠疫情到來，同時法國健康與社會事務部還確認，出現了可能存在確切影響的新冠病毒變種。3月15日該部發布公告稱，在法國西北部布列塔尼大區，發現有8個病例感染了一類新的新冠病毒變種。目前，該變種尚未獲得命名，仍屬於「尚在調查中的病毒變種」類別（VUI），其是否存在侵染性、傳播力和致病性的增強也待進一步研究。

2019年12月底，新冠病毒（SARS-CoV-2）引發的肺炎疫情開始蔓延。與B肝病毒等雙鏈DNA病毒不同，作為一種單鏈RNA病毒，新冠病毒在複製自己的遺傳信息時沒有嚴格的「糾錯機制」，所以它每次複製時都有很大幾率出錯。這種「出錯」，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變異」。

「病毒『畢生』只有兩個使命——成功到達下一個宿主和複製出更多的自己。」美國密西根大學傳染病學系助理教授亞當•羅林（Adam Lauring）在2021年2月《美國醫學會雜誌》（JAMA）的連線採訪中這樣介紹道，像新冠病毒這樣的RNA病毒一直在變異，每一次複製都很難說它是不是完全複製了自己。

可以把病毒變異的現象想像成病毒在無意識出錯，出錯的同時也在使它自身趨近於一個可以更好完成前述兩個使命的解決方案——它的每次複製可能使新的毒株變得更容易實現這兩個使命，也可能更難實現，或者與之前毫無變化。「隨性」複製完成後，病毒就將面對自然選擇壓力的考驗，在較長一段時間裡，哪些病毒能夠更好到達下一個宿主並複製出更多的自己，就可以在自然選擇中「勝出」。

過去一年多，由變異產生的各類新冠病毒變種在全球各地出現並被識別出來，有些變種在基因序列資料庫里只出現過一兩次便銷聲匿跡；有些變種則迅速取代了當地最開始流行的毒株；有些變種在流行後被控制住，成為基因序列庫里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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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是一種單鏈RNA（核糖核酸）病毒，相較於DNA（脫氧核糖核酸）病毒，其更容易出現變異，這為疫情發展增添了不確定性。2020年的最後一天，世界衛生組織（WHO）正式通報了新冠病毒自出現以來的主要變異情況，主要包括4種變體，其一是1月底至2月初的D614G突變，目前已成為新冠病毒全球範圍內主要流行株；其二是8月至9月時，丹麥發現的一種與水貂相關的新冠病毒變體，此種變體未廣泛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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