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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書鴻,愛妻與學生私奔後登報離婚,晚年他功成名就,妻子已後悔


2021年6月12日 - 感情小編 堂吉訶德的騎士 
   

堂吉訶德的騎士

民國是一個戰火連天、動蕩不安的年代,也是一個留下了許許多多才子佳人淒美愛情的年代,都說“民國的愛情十有九悲
”,生逢亂世,愛情大多以悲劇收場,今天就來說說民國雕塑才女陳芝秀的一生和她那三段幸或不幸的婚姻。

系出名門的江南才女,家庭富足,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在最美的年紀邂逅了門當戶對、才華橫溢的才子常書鴻,結婚生子,留學法國,本應是天造地設,相攜一生的一段佳話,為何她背叛了丈夫子女,毅然決然的離開,又為何落得晚景淒涼,悔恨終身的結局。

遠赴敦煌,條件極度惡劣

1908年,在煙雨江南的一家名門望族裏,陳芝秀出生了,開啟了她傳奇卻又不那麼光彩的一生。

陳芝秀在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出眾的藝術造詣,她的雕刻藝術在江南一帶小有名氣。由於家庭優越還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她的身上有著新時代女性的灑脫不羈,渴望找到屬於自己的愛情。

陳芝秀在17歲那年邂逅了油畫大師常書鴻,他們一見鐘情,再加上家境相仿,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後夫妻恩愛,陳芝秀親切的稱呼自己的丈夫為“四哥”。

1927年常書鴻遠赴法國學習,陳芝秀也相隨遠赴國外,她在那裏繼續學習雕塑
,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還拿到了獎學金。法國是一座極度美麗浪漫的城市,他們在那裏學習相愛,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陳芝秀和常書鴻在法國還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常莎娜。

可是美好的生活總會出現變故,平靜了十載的生活即將被一本書改變。在巴黎塞納河畔散步的常書鴻無意中在舊書攤前發現了一本名為《敦煌圖錄》的畫冊,裏面記錄了將近400副敦煌的壁畫和雕塑圖片,為常書鴻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身為國人卻不知道國內的藝術寶庫,他感到羞愧。他渴望去探尋這片神秘的寶庫,去複興埋沒在大戈壁的藝術,他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國外的優越生活,奔赴祖國的懷抱。

陳芝秀得知這個決定後也勸過丈夫,但未能動搖常書鴻半分決心,只好於1937年,丈夫歸國的第二年帶著孩子踏上了回國之旅。

1937年國內動蕩不安,戰火紛飛,上上下下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他們四處躲藏遷移,在重慶生下了他們的第二個孩子。戰亂雖然苦,但是他們夫妻二人還是撐了下來。

常書鴻從不曾忘了他的敦煌夢,無一刻不想去敦煌,那個神秘又令人神往的藝術天堂。

在梁思成等人的鼓勵下
,常書鴻終於帶著家人幾經輾轉到達了敦煌。初到敦煌,陳芝秀被敦煌五彩斑斕的壁畫震撼到了,對敦煌的藝術充滿了好奇,並主動承擔了臨摹壁畫的任務。

但這裏黃沙遍地,環境極其惡劣;地處偏僻,交通運輸不便,難以吃到新鮮的肉類和蔬菜。慢慢的,陳芝秀很難適應當地乾燥惡劣的氣候,日複一日,她最初對敦煌的好奇漸漸磨滅了。

她從江南水鄉的千金小姐,香榭大道上的都市麗人,變成了灰頭土臉,吃糠咽菜的婦人,她心裏的落差巨大。再加上當時政府財政緊缺,經費越來越少,他們的生活變得日漸艱難。

這敦煌短缺的何止是物質條件,精神條件也是極度匱乏,這裏沒有歌舞廳,沒有電影院,看一場電影都要坐火車去蘭州,她在這裏沒有任何消遣活動也沒有可以說話的人。

後來常書鴻先生越來越忙,很難顧得上家庭,疏忽怠慢了自己的妻子,陳芝秀感到越來越孤獨,她越來越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所謂愛情,是幸福亦是不幸的開端

在常書鴻眼裏只有敦煌的時候,他的家庭婚姻在悄然破裂。常書鴻日複一日地泡在敦煌壁畫裏,他忽略了他的家庭和那個脆弱敏感的妻子。

在陳芝秀以為就要這樣孤獨崩潰地過完餘生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她無意中去了一個小市場,那裏聚集著很多的青年學生,這是她最喜歡的地方,他們青春鮮活,從他們身上她仿佛看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她也越發想要逃離眼下的生活。

在這時國民党軍官趙忠清來到了敦煌謀職,他做事周到伶俐,還是江南同鄉,很快就成了常書鴻先生的學生,很受先生器重,常書鴻還把他介紹給了自己的妻子。本是一件好事,沒想到成了三個人命運的轉折。

趙忠請他面容俊秀,嘴巴很甜很會說話,受常書鴻囑托經常照顧陳芝秀,還陪她去看病。在黃沙滿地的西北,陳芝秀第一次聽到了家鄉的吳儂軟語,又被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心中開始有了慰籍,也開始和趙忠清有了越來越多的交集。

陳芝秀其實仍然是一個嬌生慣養、不諳世事的女子,她慢慢的愛上了這個年輕帥氣的學生,她不管不顧地想要離開敦煌去追求愛情,她這一刻忘了她的丈夫和她那兩個年幼的孩子。

陳芝秀在一次借口要去蘭州看病時,一去不回,常書鴻騎馬去追,半途體力不支被人救起。

而在這時陳芝秀高調登報離婚,和趙忠清返回江南,這件事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也讓她背上了拋夫棄子的罵名,她的家族也因此和她不再來往。

常書鴻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妻子的背叛,年少夫妻,相伴20年的感情難道比不過一個相識數月的毛頭小子嗎?其實陳芝秀又何曾是因為趙忠清呢,她不過是受夠了茫茫大戈壁的風沙,受夠了積年累月的孤獨。

一念之差,晚景話淒涼

逃離敦煌以後的生活過得並沒有陳芝秀所設想的那麼如意。趙忠清不只是學生的身份那麼簡單,他還是國民党的一個軍官,他們回到江南確實過了一段新婚燕爾、甜甜蜜蜜的生活。

隨著局勢變化,趙忠清被捕入獄,陳芝秀也受到了牽連,雖空有一身才華卻無法維持生計。

陳芝秀無依無靠獨自生活在江南,後來趙忠清病逝獄中,一生驕傲的她再嫁給了一個普通的工人,她開始做起了幫傭,維持家中生活。

本應該拿起畫筆刻刀的手只能在髒衣服裏穿梭
,晚年她生活的極度困苦,操勞奔波,再不複年輕時光彩動人,打扮考究的樣子。

一個是受過教育的千金小姐,一個是普通工人,陳芝秀與丈夫並沒有共同語言,自然也做不到惺惺相惜。婚後兩人生了一個兒子,但卻家庭不睦,兒媳與她關系不好。

到了晚年,陳芝秀開始想念自己和常書鴻的一對兒女,但她回顧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不敢相認,整個晚年生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後來女兒常莎娜得知母親困苦的遭遇與她相認,接濟她一些生活費,兒子卻終其一生都未能接受她的背叛。

據常沙娜先生回憶“在書信往來中,母親晚年的字跡很差,和記憶中完全不一樣”。是啊,一個人飽受歲月的蹉跎,哪裏還能是舊時模樣呢。

反觀常書鴻先生,一生算得上圓滿,紮根敦煌,一生致力於複興敦煌藝術,被後人稱為敦煌的“守護神”。他的畫作多次榮獲國際大獎,藝貫中外,名揚千古。

本應是一對才子佳人,神仙眷侶,本應是中國藝術史上的佳話,為何卻走上了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一個是受到人民贊揚的藝術大師,把一生奉獻給了敦煌;一個卻被世人所詬病,與人私奔,拋夫棄子,晚景淒涼。

只因一念之差,一位才華橫溢的女雕塑家,淪落到給人洗衣服幫傭的境地,她留給世人的是一段不被人苟同的事跡和一個淒涼困頓時晚年生活。

她有過人的雕刻才能卻只留下兩尊雕塑作品和六封字跡潦草的書信。如果給陳芝秀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或許這一切會不一樣吧,或許我們會看到一個意氣風發的雕刻大家,但是一切都沒有如果,悔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