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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本應該在美國、歐洲的留學生,每天在王府井“黑白顛倒”,因為啥?


2021年2月02日 - 歐美小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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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留學”

在中考結束後,琬琪決定進入學校的國際部,走留學這條路。王采衣更早一點,她在初三就成為了國際校學生。2020年,她被美國西北大學錄取。“回想起來,應該是去年就這個時候,1月中下旬開始報考的。”

2020年春天,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疫情嚴重起來。6月,中國的疫情日趨平穩,全球疫情開始暴發。大概就是那時候,采衣他們幾個同學開始意識到,可能出不去了。

對采衣、琬琪這樣的互聯網一代,上網課並不陌生。但整個學期,所有的課程都通過互聯網學習,是一個完全未知的領域。“在家裏對著電腦學習,身後就是床,往後一仰就睡了。”雖是開玩笑,但作為國際校學生,采衣從中學就開始適應課堂討論的氛圍,原先憧憬中的留學課堂,也充滿了探討的活躍因子。

“我去看過(美國)西北大學兩次,美東、芝加哥周邊的大學,我在報考前都去看過。”采衣早就暢想過留學生活,在家裏學習完全沒感覺,比較慎重的她選擇了休學。同時,在跟高中同學的聊天中,她得知尋找一個“類課堂”的空間,是大家的共同需求。於是,共享自習室這個靈感迸發出來。

“雖然大家都是在上網課,但是我們希望盡量還原一個線下課堂的氛圍。”采衣說,他們不是創造自習室來提供服務。而是因為有需求,才眾籌了自習室。通過網絡宣傳,又讓更多互不相識的留學生知道並加入了自習室。

在這個共享自習室,留學生們一起按照美國或者歐洲的時間學習。有跟大學配套很像的休閑區、書吧、咖啡吧台。此外,還組織學術探討和社交活動,邀請專家給留學生們開展講座。

“我們所有人還有個希望,就是保持線下的社群感。”琬琪笑著說到,如今美國那邊,也有了“共享自習室”相似的配置,“我上網課的時候,發現美國那邊本土的同學,他們也有一些到學校旁邊一起租了個房子上網課。”

創業=學習

“創辦和管理這個自習室,其實也是一種學習。”采衣選擇休學後,並沒有停止學習。她也在一家公司實習,學習金融知識。同時,還抽空練習日語。這大概就是采用網絡授課的好處,留學生不再被局限在某一處校園內,他們因此有空間和時間,去實習、去創業。

琬琪同意:“可能學習的氛圍跟線下授課不能比。但因為可以自由支配時間,所以學習的方式、學習的維度,更多樣了。”

采衣、琬琪和博瀚三個人在高中時,都有一點創業的經驗。創辦這個共享自習室,有一些自己的積蓄也有家裏的資助,同時還有其他同學的眾籌。琬琪想了想,找到一個更合適的定義:“說是眾籌項目更貼切一點,我們沒有盈利,是純自發的公益性質。”

開始,最難的是找場地。

“滿城跑。”采衣用手比劃著,“找過講座用的那種階梯教室,也找過會議室,還有教育機構用地。”他們甚至設想過,自習室要不要帶住宿功能,畢竟大家要在北京倒時差。最後因為管理困難,這個想法作罷。

2020年9月,“靈感實驗室”在雅寶路的EPARK開業。一開始,三個人都沒有什麼分工。忙、忙、忙,是共同的節奏,有些重複、有些紛亂,但也很成功。“靈感實驗室”和裏面這些留學生的故事,曾被各大媒體報道。

2021年新年,三人團隊發生了小變化,博瀚去了上海實習,更多地負責自習室線上管理的工作;采衣和琬琪專注於線下部分,客觀上完成了分工。自習室的地址,也從雅寶路搬到了王府井。這裏離市中心更近,更吸引年輕人。有些意外的是,因疫情影響,自習室裏的留學生,比上學期少了點。

“疫情是繞不開的話題。”琬琪說這話的時候,采衣也點了點頭。如果不是疫情,這個自習室不會存在。她倆如今每天關注全球疫情的進展,關注中國,也關注國外,希望疫情快些過去。

自習室的未來在哪裏?“我們有想過這個問題。”琬琪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我們希望維系這種一起‘留學’的關系。”未來,自習室這個物理空間不一定存在。但是一起在自習室裏學習、交流、研討過的同學們,能保持聯絡。

“現在在國內,我們這樣的留學生是少數人,我們聚在了一起。以後,出了國,分布在不同的大學、不同的國家,我們又是那兒的少數人。聽學長們說,那種感覺有點孤單。”采衣把兩只手交叉握在一起,“所以我們想,在線上一直保存著這個自習室。身在異國他鄉,心是相互連接著的。”

(原標題:新聞調查 | 在王府井“留學”)

來源:北京日報客戶端 | 記者 孫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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