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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王賤霸,天下大同——從孫中山大亞洲主義到人類命運共同體


2020年12月17日 - 文明小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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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怎麼了,我們怎麼辦?”不僅是對當代人類命運的關切,更是對人類文明走向的追問。當我們恢廓的家園,成長為狹窄的地球村,如何容納現代文明的大爆發?綻放世界民族的百花園?文明道路的選擇,關乎人類社會的可持續發展,不能沒有中國答案,不能沒有東方智慧。畢竟,這裏有締造文明的中心,乃萬物生發的地方。

打開世界文明的版圖:恢廓的亞洲家園,東臨浩瀚的太平洋與新大陸隔海相望,西與古老的亞非兩大洲水陸相接。哪怕在亞洲文明跌落谷底的時代,孫中山先生就自信的指出:“我想我們亞洲就是最古文化的發祥地,在幾千年以前,我們亞洲人便已經得到了很高的文化。就是歐洲最古的國家,像希臘、羅馬那些古國的文化,都是從亞洲傳過去的。”這裏誕生了燦爛的中華文明、印度文明、伊斯蘭文明等人類主要文明,為人類文明作出了無可替代的貢獻。追本溯源,五百年來如日中天的基督教文明,也源於耶路撒冷——亞非歐三洲交匯的阿拉伯半島。

亞洲的未來,不僅關乎亞洲人民的命運,也關乎人類文明的走向。誠如習近平主席所言:“亞洲是人類最早的定居地之一,也是人類文明的重要發祥地。亞洲地大物博、山河秀美,在世界三分之一的陸地上居住著全球三分之二的人口,47個國家、1000多個民族星羅棋布。”在這個大家園裏,中國地處亞歐大陸東端最富饒、最廣闊的土地,坐擁亞太世界的中心。當紅日西墜的瞬間,這裏曾是寥落的遠東,但在文明普照的絕大多數時代,處於文明的中心。縱觀寰宇,我們是文明的中心還是邊緣,取決於我們是團結統一還是分裂渙散、是擁抱世界還是閉關鎖國、是開拓進取還是腐朽沒落,也就是一個民族的朝氣與暮氣,在沉睡與覺醒之間。

在我們生長於斯的大地上,亞洲人民的命運彼此相牽,取決於我們如何選擇。在東方智慧的啟迪中,有個關乎文明盛衰的十字路口:王道與霸道。是協和萬邦,美美與共?還是文明優越,零和博弈?當我們的家園曆盡風塵,不妨重溫亞洲民族解放時代,孫中山先生的啟示:

“歐洲近百年是什麼文化呢?是科學的文化,是注重功利的文化。這種文化應用到人類社會,只見物質文明,只有飛機炸彈,只有洋槍大炮,專是一種武力的文化……用我們中國的古話說就是行霸道”。相反,“還有一種文化,好過霸道的文化,這種文化的本質,是仁義道德。用這種仁義道德的文化,是感化人,不是壓迫人;是要人懷德,不是要人畏威。這種要人懷德的文化,我們中國的古話就說是行王道”。今天,亞洲世紀正在到來。面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霸權主義沉渣泛起,地緣危機此起彼伏,破解時代的挑戰,依然面臨文化路徑的選擇,世界期待東方智慧與中國答案。

崇王賤霸:大亞洲主義


百之年前,人類走出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陰霾,享受著短暫的和平時光。一些老牌帝國主義力國家極武而亡,蘇聯作為新型力量在亞歐大陸北部崛起,亞洲民族獨立運動方興未艾,中國正在分裂的劇痛中尋求統一,日本一時成為東亞的獨強。縱觀當時的東亞格局,孫中山先生指出:“保衛亞洲和平是亞洲人應盡的義務……日本為亞細亞最強之國,中國為東方最大之國,使此兩國,能互為提攜,則不獨東方之和平,即世界之和平,亦容易維持”,維系東方的大局。

在此格局下,孫中山先生末年在北上燕京途中,中經日本神戶發表了著名的“大亞洲主義”演講,站在亞洲命運共同體的高度,盛贊明治維新以來日本人民“便發奮為雄,同歐洲人奮鬥”,直至“日本廢除不平等條約的那一天,就是我們全亞洲民族複興的一天。”亞洲的解放需要亞洲的聯合,其中“在亞洲東部最大的民族,是中國與日本,中國同日本,這是這種運動的原動力。”在亞歐大陸北部,十月革命後“俄國最近的新文化便極合我們東方的舊文化,所以他便要來和東方攜手,要和西方分家。”在那個時代,“我們講大亞洲主義……就是為亞洲受痛苦的民族,要怎麼樣才可以抵抗歐洲強盛民族的問題。”這段講話,意在解決亞洲民族獨立的道路和力量問題。回顧歷史進程,和平的願景與鬥爭的展開,從來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贏得和平卻離不開鬥爭。

其中的基礎,最終在於文化的選擇:“東方的文化是王道,西方的文化是霸道。講王道是主張仁義道德,講霸道是主張功利強權;講仁義道德,是由正義公理來感化人;講功利強權,是用洋槍大炮來壓迫人……我們講大亞洲主義,以王道為基礎,是為打不平。”在國際關系領域,中華文化所謂王道,是以人為本,和平共處;所謂霸道,是弱肉強食,零和博弈。可惜歷史正確的一面,“我們中國人此刻不知道,你們日本人此刻也是不知道。”最終孫中山先生只能把問題交給日本人民自己去作答:“你們日本民族既得到了歐美的霸道的文化,又有亞洲王道文化的本質,從今以後對於世界文化的前途,究竟是做西方霸道的鷹犬,或是做東方王道的幹城,就在你們日本國民去詳審慎擇。”這篇講話,熱情而冷峻,委婉而嚴厲。偉人所以偉大,不在於挽回歷史的狂瀾,在於洞察歷史的航向。

二十世紀初葉的東亞,倘如孫中山先生倡導的,“日本既助支那,改良其政教,開發天然之富源,”則兩國走的將是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王道,攜手迎來東方文化的複興。然而自詡躋身西方列強的日本,無可救藥的染上了軍國主義的毒,企圖利用中國一時之衰肆其貪殘,錯失了亞洲和自己的命運。用孫中山先生的話說:“歐洲人數不過是四萬萬,我們亞洲全部的人數有九萬萬。用四萬萬人的少數來壓迫九萬萬人的多數,這是和正義人道大不相容的;反乎正義人道的行為,終久是要失敗的。”何況以列島之眾,鯨吞亞太之廣?魏武曾經告誡:“多兵意盛,與強敵爭,倘更為禍始。”日本沒有抓住讓人懷德的歷史機遇,而是步武董卓的逞淫威,不僅給中國人民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痛,最終以無條件投降的方式給自己畫上了句號。漂泊東洋的日本列島,如何撫平留給大陸深深的刀痕,終將成為必須交還的歷史答卷。

天下大同:命運共同體


回首百年,我們驀然發現,正是西方的霸道文化與科技文明,塑造了慘烈而輝煌的二十世紀,令人不勝唏噓。現在,和平與發展終於成為時代的主題,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社會信息化、文明多樣化成為大勢所趨。度盡劫波,亞洲的主旋律,已從爭取民族獨立權轉向實現民族發展權。放眼今日世界,習近平主席指出:“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群體性崛起勢不可擋”,在國際社會的治理中,“世界上所有國家都享有平等發展的權利任何人無權也不能阻擋發展中國家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這個重大判斷,在亞洲尤其得到集中體現。撫今追昔,堅決捍衛“比金子還珍貴的和平”,從而走合作共贏的王道,仍是“亞洲人民的義務”。

然而作為最古老、最廣闊的大陸,意味著亞洲是一個國際關系最複雜、歷史問題最棘手的大家園。譬如中國的東南方向,台海、南海問題錯綜複雜;西南方向,英國入侵西藏造成的裂痕,迄今阻礙著中印兩大文明體的關系。南亞次大陸印巴對峙,西亞大地阿以紛爭——很多曾經流淌著奶和蜜的地方,戰火紛飛。縱觀亞太地區,即有中美俄這樣決定世界運勢的大國關系,也有與印日澳等區域大國的地緣關系,更有眾多發展中的鄰居相伴。一些域外大國為了遏制中國的和平崛起,打亂中華民族的複興進程,動輒借航行自由攪渾南海的碧波,利用矛盾推高喜馬拉雅的阻隔,在廣闊的太平洋上設立重重島鏈,生怕不把中國周邊的水攪渾。霸淩主義、單邊主義、保護主義,一波未平一浪又起,東亞再平衡、甚至亞洲版北約甚囂塵上。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世界的不穩定性不確定性更加突出,我們的時代正在接受考驗。

如何迎接亞洲世紀的到來?當我們再次走到歷史的十字路口,遙想百年前孫中山先生的囑托:“我們將來要治國平天下,便先要恢複民族主義和民族地位,用固有的和平道德,去統一世界,成一個大同之治,這便是我們四萬萬人的大責任”。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無疑乃亞洲和人類的出路,乃今日中國的“大責任”。今天的我們,把它叫做人類命運共同體。這是一條文明道路,根植於中華文明固有基因,代表著人類共同願望。面對錯綜複雜的國際鬥爭,只要我們保持定力,堅守底線,終將成為新時代中國對人類進步事業的貢獻。

“溫柔敦厚,詩之教也”。中華民族曆經五千年文化滋養,養成和平中正而又威武不屈的文化基因。老子總結人類發展史,倡導和平主義,所謂“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把好戰與和平當作天下有道與無道的分野。這與視弱肉強食為天理,長期主導西方政治哲學的社會達爾文主義,何啻天壤之別!在儒家經典中,“暴力亂神,子所不語”,孔子給人類的教誨,首先便是反對暴力暴亂的霸道。戰國紛擾之際,孟子倡導王道,嚴厲抨擊“爭地以戰,殺人盈野;爭城以戰,殺人盈城,”主張那個時代的人類進步事業,“惟不嗜殺人能一之。”因此,在西方世界熱衷於戰爭的時代,孫中山先生便指出:“因為我們二千多年以前,便丟去了帝國主義,主張和平,至今中國人思想已完全達到這種目的……我以為你們專講強權的行為,是很野蠻的……等到你們打厭了,將來或者有一日是真講和平。”文明的進程,不幸言中。

中華文明所以曆久彌新,在於博大的胸懷。從和平仁愛、天下為公的精神出發,追求人類和諧相處、共同繁榮的“天下大同”,乃中華文明的彼岸。中華民族素來主張協和萬邦,孟子所謂“惟仁者能以大事小”,而不是文明優越、以強淩弱。早在中國尚在危急存亡的時代,孫中山先生便規劃未來:“所以我們要決定一種政策,要濟弱扶傾,才是盡我們民族的天職”,關乎中華民族之於人類命運的前途與希望。

基於深厚的文化基因,習近平主席為人類進步事業的發展和全球治理體系的改革,開出了中國智慧的方案:“中國人曆來主張世界大同,天下一家,中國人民不僅希望自己過得好,也希望各國人民過得好,為了把我們這個星球建設得更加和平、更加繁榮,中國積極和國際社會攜起手來,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主張相互尊重、平等協商的王道,摒棄冷戰思維、強權政治的霸道,讓二十一世紀的人類,“走對話而不對抗、結伴而不結盟的新型國際關系。”

結語


從中華文明和平仁愛的基因,到孫中山先生崇王賤霸的大亞洲主義,再到今日中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實踐,“天下大同”的文明觀一以貫之。現在,一帶一路成為中國人民與沿線各國人民共同發展的紐帶,實踐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平台,“反映了各國特別是廣大發展中國家對促和平、謀發展的願望,占據了國際道義的制高點”,中國正積極推動“亞太夥伴關系要變贏者通吃為各方共贏”。隨著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系的簽訂,開放合作更加緊密,亞洲世紀正加速到來。

總之,曆經五百年間全球化的浪潮,人類已經成為命運相連的共同體,沒有誰能退回老死不相往來的孤島。歷史證明,任何冷戰、熱戰、貿易戰沒有贏家,只有走合作共贏、和平發展的“王道”,才是人類文明的出路。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我們應當堅定文化自信,弘揚東方的和平道德,站在歷史正確的一面,去擁抱人類文明的大家園。

胡春雨,天橋作協副主席,齊魯晚報簽約作家、舜網文學駐站作家,民革天橋總支委員,民革濟南文史研究會、南充抗戰歷史文化研究會理事,天橋新階層聯誼會建言獻策委員會、山東鵲華律師事務所主任,濟南作協、明湖詩詞學會、山東散文學會、中國詩詞研究會會員。榮獲濟南市出彩統戰人,民革山東省委、中共濟南市委統戰部參政議政先進個人,民革濟南市委思想宣傳、參政議政先進個人,本欄目榮膺齊魯壹點年度十大壹點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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